旧的过往
那时也许不到10岁，也不知道父母是谁。
“今天又少了5个玉米！”老农拍着脑袋穿过玉米地。
“我就说有人偷，让你盯紧点！”老妇喋喋不休地埋怨。
我一手两个，嘴里还叼着一个，屏住呼吸，在茂盛地玉米叶下匍匐。
傍晚一个坍塌的小屋升起篝火，我烤着玉米。没有对未来的担忧，也没有对未来的烦恼，无拘无束的活着，从不去思考将来要干什么。
“是这吗？你确定没看错？”
“嘘，小点声，我没看错，确实有个男孩在这生活……在那儿……”
夜晚，朦胧中我听到声响，两个黑衣人在废墟中踱步，我迷糊的意识瞬间警觉起来。
“……嘘，我快要得手了……”一个黑衣人缓缓向前。突然迅猛扑来。
“这是什么？竟然是玉米叶扎成的人偶？谁这么无聊？”
“嘘，这也就是说这里确实有个小孩。”
此时的我早已偷偷摸摸的翻出残垣。
虽然还是不知道对方来历，但无形中告诉我要赶快逃离。
“先溜吧……”我在玉米地中匍匐着继续向前，与此同时我看见远处有一辆漆黑的马车，拉着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箱。“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……”
突然，我发现一双脚挡在前面。抬起头，一把明晃晃的草叉在月光下发着寒光。
“我就估计有人住在这破房子里。终于让我逮到了，玉米小偷！”拿着草叉的正是白天的老农。
“不……”我正要狡辩，忽然后方传来那两个黑衣人的声音。
“感谢大爷帮我们找回货物。”
老农顺着声音抬起头，那两个黑衣人就站在不远处。
“你们两是谁？是这小偷的同……”老农的草叉突然掉在地上他不断后退着。因为他看见对方衣摆下，一把火枪正悄无声息地对着自己。
我曾偶然目睹过处死战犯兽人时的场景。巨响过后，硝烟弥漫，脑浆四溅。
“两个人都不许动！老家伙，不想惹麻烦的话就离开！还有，也不要告诉其他人，否则我们会来找你。滚吧。”
老农夺路而逃。
我仍然趴在地上，心跳地极快，双腿却不听使唤。
其中一黑衣人上前拿布捂住我的嘴巴，我一下失去意识。
颠簸的感觉把我吵醒，眼前漆黑一片。
“头好晕……我这是在……”下一秒我就意识到，我是在那个漆黑的铁箱中。
随后我大声呼喊着，呼救着。可直到我声嘶力竭，也徒劳无获。渐渐地双眼适应了黑暗，我才发现铁箱中不止我一个。
从缝隙中透进的月光里，有好多双明晃晃的眼睛注视着我。许多和我一样大的孩子，包括少数类人族。
或许是其他人传递给我的恐惧，接下来的几天，即使箱门打开。也没有人呼救。或有人被带出去，或有人被带进来，我都默不作声。
过了不知几天，车停了下来。
“车上是什么？”有人在询问。
“是我的货物，我是一名奴隶商人。”
“打开让我们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耀眼的阳光照入，刺得我睁不开眼睛。眯起的视野中，一群身披铠甲的卫兵挡在狭小的门口。
“……味道真难闻。”一名卫兵挥舞着手。
“罗斯加尼皇帝从前日起已经废止了人类奴隶的买卖，所有人类奴隶都不能再被贩卖，你没有听过吗？”卫兵质问。
“什么？！这是什么时候的规定？哎呀！这可要了我的命！我现在调头！”
“不行！所有人类奴隶都要立即恢复自由身。”
“可是……谁来承担我的损失！”
卫兵没有理他，下令道：“把他们都赶出来！”
奴隶商人抓耳挠腮，我们顷刻间被卫兵轰了出来。
“类人还是可以带进城，进去吧。”
我紧随着几个小孩溜走，眼中留下黑衣人怨恨地目光。
“我们可以在王都里生活，可以互相有个照应。”说这个话的是被贩卖中最大的孩子。
往后的日子我流浪在王都脚下的贫民窟，食别人不食之食。
同被贩卖来的孩子似乎过得越来越好，虽然衣服一直是破破烂烂，却日新月异。他们形成了一个组织，叫做孩子窝，为首的是那个最大的孩子，他们称他叫孩子王。干着早出晚归的工作。
他们高声喧哗着，而我只想找些东西果腹，好进入睡眠。
“……有一口吃的吗？”我微弱的询问。
“没有，我也饿了好久。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
“你就不会自己去找吗？”所有的孩子窝的孩子似乎都是一个调调。
饥饿和寒冷一天一天地侵蚀着我的意志。我却不知所措，日月如流。弥留之际。一个女孩出现，给了我一块面包。
“你这样下去会没命的。”
“我该怎么办……”
“你现在需要修养。等你好些我会教你的。”
之后的三天，她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。等到我恢复过来，我得知她叫薇薇安，是和我同被贩卖的孩子，印象中靠卖花为生。
之后的日子，我一直跟在她后面，每天晚上我们便挤在瓦棚过夜。
“把这些收拾起来，在扎好，便可以拿去卖了。从城外采花。如果每天都努力，就可以顿顿吃上面包了。”
这是我第一个谋生手段。
“为什么孩子窝的那么有钱？他们在干什么？”
“他们……”薇薇安一时哑语，“听好了阿瑟，无论如何都不能像他们一样。记住，我们也是有尊严的。”她布满灰尘的脸严肃起来。
我怔怔地点了点头。
男孩卖花比较难，薇薇安总是卖空一篮，而我经常空手而归。
“今天还是我借你吧。”薇薇安将面包分给我，“你以后会给我就行了。”
一天站在街角卖花，一个从魔法材料铺中出来的青年将一本书种种的摔在墙上，然后愤而离去。
那便是我和魔法的第一次邂逅，本着好奇心，也没有实践的机会。每天卖完花回来，我总是将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，书中内容牢记于心，书也早已破旧不堪。
“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啊，总是把满的花篮带回来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
“你那是什么……”薇薇安飞快地从我怀中拿出魔法书。
“不要动它！”我突然喊道。薇薇安显然被我吓了一跳。
“……呃，它已经很脆弱了，容易坏……”我有些内疚地解释到。
“……是嘛。”
往后的日子，我们时常会闲聊。
“薇薇安，你为什么这么熟练？卖花的时候”
“以前在我老家，经常帮妈妈买东西，懂得察言观色。”
“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呢？”
“这个嘛，我觉得，你特别像我弟弟。不知他怎么样了。”在她的老家似乎有一个弟弟，每当想起她弟弟时，她便黯然伤神。
“总有一天你可以回去找他。”我时常安慰她。
她总简单的回答我。
“嗯。”
在王都的贫民窟，有很多像我一样的流浪儿童，过着食不果腹，衣不蔽体的日子。但她显得那么特别，在我饥肠辘辘地时候出现，带我起死回生。明明和我一样渺小，却显得那么强大，这就是我对她最初的印象。
直到有一天，她跛着脚回来。
“你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没什么，只是踩到一颗钉子，接下来一阵子恐怕不能卖花了。”
“没事，由我来照顾你，就如当时一样！”我说道。
“谢谢。”
可接下来的几天，她的身体状况却每况愈下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明明只有那么小的伤口，为什么一直不愈合？”我看着她脚上的伤口不知所措。
“好冷……”
“我把东西卖掉去给你找医生。”
从医生那，我得知这是一种被金属伤到的疾病，没有治疗方法，一般七天左右就会致人死亡。
“想救她的话就要去找治疗师，50铜板，就可以请人家施法了。”医生嘟着嘴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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